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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10日 星期四

小說取名大不易

替一本書的命名是非常有趣的任務,好的書名能收畫龍點睛之效,但失敗的標題同樣可以讓精采的內容就此埋沒在茫茫書海之中。

一個成功的命名是否有什麼規則可循呢?常見的命名方式有所謂「實體類」,可以分成物品類,人名類,以及以上兩者的組合…。好比像是「辛德勒的名單」、「少年Pi的奇幻之旅」、「金色筆記」、「那山‧那人‧那狗」、「棋王‧樹王‧孩子王」、「泥河‧螢川‧道頓堀川」等等。仔細想想,原來三組式的命名還頗受歡迎的。

「抽象類」的命名就更為廣泛,而且受到許多作者的愛用,好比「追憶似水年華」、「京華煙雲」、「我們」、「沉默」、「人性枷鎖」等等。

這兩種命名方式可說各有利弊,有實體可循的書名雖然能夠讓讀者一眼了解這本書大概的調性,相對來講就免不了劇情走向被預測的困擾。畢竟只有極少數情況會讓主角或重要的物品在故事前期就「領便當」下台。

抽象式命名能夠保持劇情的神祕性,但是過於隱晦的名稱可能反而讓讀者興趣缺缺,試想:「罪與罰」跟「一個殺人犯的告白」這兩本書的標題哪一種會吸引更多的人翻閱?此外,比較早年的作品往往也多採抽象命名的。

台灣早期有不少翻譯小說的名稱和大陸近年的電影翻譯一樣讓人噴飯,我記得最清楚的莫過以前國小圖書館看過一本書名叫《妾似朝陽又照君》。當下一度以為是中國古典文學,目光掃到作者--「海明威」,小小年紀孤陋寡聞,只覺得:「嗯,這人的名字挺勇猛的…」

(後來才知道那本書是《The Sun Also Rise》)

同樣古色古香的書名尚有E.M Forster的《此情可問天》,原名為《Howards End》;James Jones的《亂世忠魂》,原名為《From Here to Eternity》(編輯很明顯是向「亂世佳人」致敬);Ernest Hemingway的《戰地春夢》,原名為《A Farewell to Arms》等等。

這幾年還有另外一種取名方式也相當受到歡迎,大概是拜George Orwell的反烏托邦小說《1984》成功所賜,以「年代」為題的小說或電影開始悄悄冒了出來。無論是最近的電影《2012》,還是王家衛的《2046》,或者俄國布克獎得主Olga Slavnikova的《2017》,還是龍應台的《大江大海1949》,電視劇《我在1949,等你》…霎時間我還以為回到了高中歷史課堂,黑板上老師抄了滿滿的年表,要學生記下每一年所發生的重大事件。

相比之下,真正向《1984》取經意味濃厚的村上春樹,將書名改做《1Q84》反而顯得意義深遠且特殊了。

***

編輯碎碎念



最近在做一位美國作者John Updike的書,他在今年年初過世,原本一度有相當大的機會贏得諾貝爾文學獎,很可惜仍然棋差一著。另外一位經過多次提名的還有日本的基督教作家遠藤周作,他和John Updike一樣是獲獎無數,但偏偏就少了一座諾貝爾文學獎的肯定。

雖然說「文無第一」,我們很難去評價到底哪個文學獎的作品才是最優秀的,不過諾貝爾獎的公信力始終受到世人眼光關注,真要我說的話,村上春樹是很有獲獎機會的一位作者,加上他實在是太健康了,入圍的機會可是比別人多很多次的啊!

按:諾貝爾文學獎只頒給在世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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