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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月4日 星期一

經典的消逝與不朽


今天看到消息,俄羅斯著名戰爭題材作家格里戈里‧巴克拉諾夫(Grigorij Baklanov,1923-2009)因患重病於23日在莫斯科去世,享年86歲。

巴克拉諾夫於1923年9月出生。1941年,18歲的巴克拉諾夫主動奔赴前線,隨炮兵部隊參加了反擊納粹德國的衛國戰爭。他在戰爭中負重傷。戰爭結束後,他進入高爾基文學院學習,並於1950年開始發表小說。戰爭歲月給巴克拉諾夫提供了豐富的文學素材。他在作品中擅長描寫戰爭場面,以心理分析和細節描寫見長。巴克拉諾夫1959年創作的《一寸土》等作品給他帶來了巨大聲譽。1979年,他的小說《永遠十九歲》獲得了蘇聯國家獎金。巴克拉諾夫的許多作品還被搬上銀幕。1986年至1993年,巴克拉諾夫曾擔任俄羅斯著名文學期刊《旗幟》雜誌的主編。巴克拉諾夫臨終前仍筆耕不輟,還在進行有關蘇聯衛國戰爭歷史題材作品的創作活動。


去年有許多重要的人物跟我們告別,侯文詠大哥在12/26曾寫過一篇關於飯島愛的文章,裡頭有段話讓我思索良久:

想想,時間過得真快,離開我們一年,我印象中深刻的,除了飯島愛,還有侏儸紀公園的作者michael crichton,以及聖嚴法師。

把他們幾位並列在一起,好像有點不倫不類。可是人生活到了這個年紀,想想,能擁有這些回憶,有這些美好的尤物、偶像、典範陪伴我們走過人生,不管是青春的、情色的、創意的、或者是宗教、智慧的…在它們之間,好壞高下,孰為神聖孰為庸俗,分別其實已經愈來愈無關緊要了。

是啊,人類的記性多麼奇妙!

我們會記住第一次收到意外生日禮物的時刻,可是也忘不了和初戀情人分手的夜晚、是如何的輾轉難眠;然後時間過去,不斷有新的記憶加入大腦裡佇列,比較彼此究竟誰才是「最快樂」、「最悲傷」、「最興奮」、「最無奈」、…等等。人們沒辦法抗拒這些在腦海裡紛去沓來的資訊,甚至無法選擇要忘記什麼、要記得什麼。

你還記得第一本自己愛不釋手的小說是什麼嗎?

儘管後來可能有更多經典的作品,取代它在你心中的地位,但是不能改變的事實是,在我們年輕的時候,有那麼幾年,書架上放著這樣幾本書,借給朋友後,會仔細檢查書裡的每一頁是否多出幾道沒看過的皺折、封面上是不是有了茶漬。然而等到家裡書多到必須要用Excel建檔(會不會太誇張?)時,我們又變得不太清楚究竟有哪幾本書寄在A家裡、哪幾本書被B順手牽羊。

到了這時候,反而要擔心有人問起:「你最喜歡的小說是哪一本?」,到底要回答他《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愛在瘟疫蔓延時》還是《睡眠的航線》。如果選了其中一本,好像對其它書不可避免的升起背叛的感覺,況且我也無法去計量,「記憶」究竟有沒有多寡;所以,我開始懷念起國小半夜窩在棉被裡偷看《射雕英雄傳》,讀到梅超風在大漠裡躲避仇家追殺時,只有自己聽的見的巨大心跳聲。那年,我們可以堅定的回答:「XXX是我最愛的人」、「OOO是最好的書」,這未嘗不是種簡單、但永難回頭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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